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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脏话说起:日常语言中的性别偏见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女性,男性,阿曼达·蒙特尔
2024-06-15 01:00:21
从脏话说起:日常语言中的性别偏见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女性,男性,阿曼达·蒙特尔

“如果你想羞辱一(yi)个女性,就骂(ma)她(ta)是妓(ji)女。如果你想羞辱一(yi)个男性,就骂(ma)他是个女人。”

在我们的日常用语中(zhong),下意识的称呼语和(he)脏话占据相当的比例。语言学家们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从最简(jian)短的字词到最广泛的会话,语言的每个角落几乎都与性别(bie)有关。汉语也不例外。长期以来,这些性别(bie)偏见在语言使用中(zhong)相当隐蔽,且不太被在意,甚至人们可能还会觉得,“语言的作用远不如更具体的自由实(shi)现形式和(he)压迫手段(duan)”。直到近几十年间,它才日渐引起注意。

那么,为什么是“脏话”?作为正统语言使用的边(bian)缘,脏话时(shi)常被认为是某种挑战权威(wei)、乃至冲破常规的实(shi)践。它看似不受强制干预,但为何在这样的语言使用中(zhong),仍然出现了(le)性别(bie)先行(xing)的迹象(xiang)?也就是说,为什么大(da)多数脏话都与性和(he)女性有关?

《语言恶女:女性如何夺回语言》,[美]阿曼达·蒙特(te)尔 著,李辛 译,明室(shi)Lucida|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4年6月。

在近日出版的《语言恶女》中(zhong),美国语言学家阿曼达·蒙特(te)尔(Amanda Montell)尝试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以英语为例,她(ta)通过考察语言的使用历史(shi)发现,如今使用的大(da)多数“辱女词汇”在出现初期可能具有完全中(zhong)性甚至积(ji)极的含义。不只是英语,实(shi)际(ji)上语言本身并(bing)没有“天生”的偏见,只是语言的使用者集体同意以一(yi)种强化性别(bie)偏见的方式使用着它。

脏话之外,我们可能还会注意到,日常生活中(zhong)多数时(shi)候的语言支配并(bing)非借由脏话实(shi)现。它指向(xiang)的是一(yi)种更广义的女性言说方式。说话中(zhong)穿插“嗯”“啊”、经常说“不好意思”以及频(pin)繁在句尾(wei)用升调(diao)都会被指责“不够坚定自信”。当没有男性在场时(shi),女性间的对(dui)话被认为是无意义的闲(xian)聊八卦。部分男性有时(shi)则会通过打断、或(huo)使用“教你做事(shi)”的口气与女性交谈……但事(shi)实(shi)究竟是怎样的?在蒙特(te)尔看来,在女性获得发声(sheng)的权利前,我们首先需要理解(jie)的是语言支配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发生。

蒙特(te)尔认为,并(bing)非每个人都要成为语言学的学者,但了(le)解(jie)这些“言语迫害”,并(bing)学会使用“不合适”的说话方式和(he)词汇,正是女性主义的最小实(shi)践。下一(yi)次(ci)面(mian)对(dui)质疑,或(huo)有人对(dui)我们使用性别(bie)歧视语言时(shi),就能清楚知道对(dui)方的动机。语言,可以成为讨论更大(da)的性别(bie)平等议题的契机。

“他x的”:

为什么很多脏话都和(he)女性有关?

“无论是谁,只要在中(zhong)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huo)其相类的口头禅……假使依或(huo)人所说,牡丹是中(zhong)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suan)是中(zhong)国的‘国骂(ma)’了(le)。”

在鲁迅于1927年撰写的杂文(wen)《论“他妈的”》中(zhong),这三个字提炼了(le)汉语中(zhong)几乎最常被使用的脏话。它省去(qu)了(le)其中(zhong)的动词和(he)名词,并(bing)且转(zhuan)换为第三人称,其背后隐含的意思是“我与你母亲发生性关系”。短短三个字囊(nang)括了(le)脏话中(zhong)最为常见的几大(da)主题:性、女性和(he)长辈。无怪乎称得上是“国骂(ma)”。

这些特(te)点并(bing)非只在汉语脏话中(zhong)出现。语言学家们认为,父(fu)权制度下使用的任何语言都是如此。美国加州大(da)学洛杉(shan)矶分校曾进行(xing)过一(yi)项(xiang)关于性别(bie)羞辱词汇的调(diao)研,发现有关女性的俚语中(zhong)有90%是贬义,而有关男性的只有46%是贬义。其中(zhong)大(da)多也与所谓(wei)的“女性特(te)质”相关。与汉语中(zhong)的“娘”语义类似的是,“woman”(女)一(yi)词本身也自带嘲(chao)讽意味。该调(diao)研同时(shi)还注意到,即便是一(yi)系列形容女性的“褒义”词,大(da)多也是基(ji)于“性”。

纪录(lu)片《脏话史(shi)》剧照。

为什么女性和(he)性会成为不同语言脏话中(zhong)的核心(xin)内容?在阿曼达·蒙特(te)尔看来,脏话中(zhong)带有性暗示并(bing)不奇怪,“女人即性对(dui)象(xiang)”是父(fu)权制最古老的修辞手法之一(yi)。在这套观念体系中(zhong),女性的个人欲望和(he)性自由意志本身就是坏的。但这种观念并(bing)非从来就如此,它和(he)人类历史(shi)的进程深度捆绑。在智人时(shi)期的游牧阶段(duan),男人和(he)女人都曾有多个性伴侣。随着人类停止迁徙,男性为了(le)确认自己(ji)的孩子是谁以便传承土地,女性的性自由才遭到集体性的抨击。与之相对(dui),用来形容女性的词语也在语言使用历史(shi)中(zhong),经历了(le)不同程度的“词义转(zhuan)贬”。比如英语中(zhong)的“cunt”最初只是指女性的外生殖器,如今却几乎成了(le)最具侮辱性的表达。

如果只是性暗示,或(huo)许还不足以达到如此程度的侮辱意味。在暗示并(bing)反复强化“以男性为性主体”的语言文(wen)化中(zhong),性不再(zai)是纯粹的生理行(xing)为,而是映射(she)权力不对(dui)等的场所。台湾学者林芳玫曾深入研究过“干”等词语在中(zhong)文(wen)语境下的内涵。她(ta)注意到这类词描述的是男性主导下的纳入式性行(xing)为,是男性作为主动一(yi)方对(dui)女性所做的事(shi)。这既不同于中(zhong)立的“性交”,更谈不上带有情感积(ji)极意味的“做爱”。本质上“干”是通过性比喻个体间的宰制关系,目的在于欺压和(he)侵占。我们还能想象(xiang)出,如果用“包裹”“容纳”等词语描述性行(xing)为,与之相关的世界(jie)会有多大(da)的不同吗?

落到具体语境,影射(she)女性和(he)性的脏话看似并(bing)不是在攻击某个具体的女性,而是面(mian)向(xiang)对(dui)话中(zhong)的另一(yi)方。但为何不在场的女性却会被拉入交锋的中(zhong)心(xin)?台湾学者蔡珮认为,在父(fu)权制文(wen)化中(zhong),女性的贞操被视作父(fu)权重要的私有物,甚至关乎家族血统纯正与否的尊严,如果家中(zhong)的母系长辈被他人侵占,则意味着父(fu)权的被夺权。从另一(yi)个角度而言,能与对(dui)方的母系长辈发生性关系,还意味着在辈分体系中(zhong)算(suan)作对(dui)方的父(fu)辈,这种辈分变动也直指对(dui)个体身份(fen)的贬低(di)。这套推演只有在父(fu)权制文(wen)化下,才能达到最大(da)程度的侮辱意味。

尽管(guan)这些脏话带有明显的“厌(yan)女”倾向(xiang),但实(shi)际(ji)生活中(zhong),使用它们的女性其实(shi)不在少数。为什么女性也会使用这些脏话来攻讦?

阿曼达·蒙特(te)尔提出了(le)一(yi)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猜测。她(ta)认为这一(yi)现象(xiang)的真正成因是,女性更擅长倾听。理论上讲,这原本是件好事(shi)。但问题在于,这通常给男性更多表达的空间,让他们将自认为合理的隐喻加入文(wen)化的集体表述中(zhong)。“一(yi)个人对(dui)与自己(ji)不同的观点越关注,就越可能通过理解(jie)这些观点而趋于认同。”

纪录(lu)片《脏话史(shi)》剧照。

我们大(da)概很难接受,女性是因为善于倾听而成了(le)被压制的一(yi)方。一(yi)个更加合理的推测也许是,女性说这些脏话时(shi)的动机和(he)男性是不同的。爱尔兰(lan)阿尔斯特(te)大(da)学社会心(xin)理学者凯伦·斯特(te)普莱(lai)顿(dun)(Karyn Stapleton)曾做过一(yi)项(xiang)调(diao)查,研究男性和(he)女性说脏话的习惯(guan)。研究发现,大(da)约一(yi)半的男性受访者称他们说脏话是为了(le)符合“社会期待”,因为在男性群体中(zhong),说脏话被默认为是“正常”的。而大(da)部分女性则表示,说脏话是显示个性的方式,因为这在女性群体中(zhong)被认为是“反常”的。也就是说,说脏话是她(ta)们自定义女性气质的一(yi)种方式。且囿(you)于社会对(dui)女性的“淑女规训”,女性只有在关系亲近的群体中(zhong)才敢“自由”地说脏话,这也成为女性群体间表示友爱的方式。而在男性之间并(bing)非如此。

在语言学家们看来,这往往意味着一(yi)个词语经历“收复再(zai)定义”的开端。正如鲁迅在文(wen)末描述乡间父(fu)子吃(chi)饭的画面(mian):

儿子指一(yi)碗菜向(xiang)父(fu)亲说:“这不坏,妈的你尝尝看!”

那父(fu)亲回答说:“我不要吃(chi)。妈的你吃(chi)去(qu)罢!”

在这里,“妈的”似乎已经成为时(shi)兴的“我的亲爱的”的意思。这并(bing)非是要重写所有脏话的用词规则,而是提请我们不断思考,当这些脏话脱口而出时(shi),我们希望传达的信息究竟是什么。

“让她(ta)说话”:

语言如何成了(le)控制的工具?

在更为广阔的日常生活中(zhong),大(da)部分时(shi)候的语言支配行(xing)为并(bing)非借由脏话发生。3月下旬,获得多个奖(jiang)项(xiang)的电影《坠(zhui)落的审判》曾在北京大(da)学举办中(zhong)国首映礼,导演茹斯汀·特(te)里耶(ye)专程来到现场。放映结束后,主持(chi)人陈铭因多次(ci)在会场长篇论述个人观点,遭到现场观众喊话“让导演多说”。放映礼上的相关细节也在社交媒体引发持(chi)续讨论。也许时(shi)至今日,依然还会有网友不解(jie)为何这样的行(xing)为会引发如此激烈的不满,觉得他不过是试图分享自己(ji)的看法而已。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坠(zhui)落的审判》剧照。

阿曼达·蒙特(te)尔在书中(zhong)提到另一(yi)起与之相似的案(an)例。早在2008年,美国作家丽贝卡·索尔尼特(te)(Rebecca Solnit)就在文(wen)章(zhang)中(zhong)回忆称,曾有一(yi)位男性在一(yi)次(ci)聚(ju)会上喋喋不休向(xiang)她(ta)解(jie)释(shi)一(yi)本历史(shi)书中(zhong)的内容,索尔尼特(te)甚至没有机会插话告诉他,这本书其实(shi)是她(ta)写的。不久后,陆续有网友使用“mansplain”(男性说教)评论此事(shi),该词也成为当年的年度热词。这个词在英语世界(jie)也是新造(zao)词,它描述了(le)一(yi)个很多女性都曾经历过、但一(yi)度无法明言的场面(mian)。

但当该词条出现在由网民提供释(shi)义的页面(mian)时(shi),投票最高的释(shi)义却是:“男人向(xiang)女人解(jie)释(shi)某件事(shi),却因此受到指责。” 多年之后,这条释(shi)义与今时(shi)今日放映礼引发的部分男性的困(kun)惑遥相呼应。正如阿曼达·蒙特(te)尔所说,这些共同印(yin)证了(le)一(yi)件事(shi)——“女性,以及所有受压迫群体,是有能力想出新词来表达曾经无法明言的经历的,但有时(shi)反对(dui)的声(sheng)音往往大(da)得盖过了(le)进步的声(sheng)音”。

不只如此,阿曼达·蒙特(te)尔还注意到,近年来类似的语言支配行(xing)为只增不减。以男性常年占据绝对(dui)比例的庭审现场为例,我们可能会觉得如果女性法官更多,女性发言就更容易被听到。但事(shi)实(shi)是,1990年,当奥康纳是法官席上的唯一(yi)女性时(shi),女性发言被打断的次(ci)数占比是35.7%;2002年,当金斯伯格加入,庭审席拥有两位女性时(shi),这一(yi)数字升至45.3%;2015年,当三位女性入座(zuo)后,这一(yi)数字则达到65.9%。这再(zai)次(ci)印(yin)证,打断发言的背后很大(da)程度出自性别(bie)动因,而与资(zi)历、经验(yan)等无关。

那么,“让她(ta)说话”就意味着改变吗?也不尽然。一(yi)名女性在成长过程中(zhong),可能会无数次(ci)面(mian)对(dui)外界(jie)的质疑,认为她(ta)的说话方式不够“自信”。很长时(shi)间里,甚至不少语言学家也认为,相比于男性而言,女性在日常对(dui)话中(zhong)会使用诸多模糊限制语,比如“然后”“我是说”“所以”“嗯”等,或(huo)在句尾(wei)使用升调(diao),这会给听话者一(yi)种“犹豫”的感受。

《坠(zhui)落的审判》剧照。

这种评判标准取决于,我们的主流(liu)文(wen)化究竟是如何看待语言的功能的。阿曼达·蒙特(te)尔认为,我们可能忽略了(le)语言表达并(bing)不总是为了(le)亮出观点或(huo)传达信息,它也是为了(le)建立联系,不只是让自己(ji)被他人理解(jie),还需要试着理解(jie)他人。从这个角度而言,那些所谓(wei)的“不自信”的表达,可能是出于缓和(he)语气、像对(dui)方展示“积(ji)极的倾听”,而句尾(wei)升调(diao)或(huo)许是让对(dui)话更加开放,邀请听话者加入其中(zhong)?

由此,女性间的对(dui)话往往有独特(te)的轮转(zhuan)结构。话筒会自然地在几个人之间流(liu)转(zhuan)。阿曼达·蒙特(te)尔称之为“即兴演奏(zou)会”。相较于此,一(yi)个全男的会话场景(jing)中(zhong),往往是长发言的交替独白,其间没有任何打断,这种氛(fen)围(wei)使得说话者自然觉得“成为专家”。这样的对(dui)话通常需要一(yi)名主持(chi)人、或(huo)某种默认的发言序列结构来约束,以防止有人违规抢夺话语权。

除了(le)女性个体的表达方式可能面(mian)临质疑外,长久以来,私下里女性之间的交谈也被贴上“闲(xian)聊八卦”的标签。但事(shi)实(shi)的确如此吗?其实(shi)男性之间也存在所谓(wei)的“更衣室(shi)闲(xian)聊”(Locker-room banter),通过物化兄弟情谊之外的人,来建立某种内部的团结。阿曼达·蒙特(te)尔还提示说,这种(男性)团结甚至并(bing)不需要通过真诚的坦白才能建立,有时(shi)只要语言粗俗、明确异(yi)己(ji)就能实(shi)现。但女性由于本就在社会结构中(zhong)没有多少权力可以失去(qu),于是她(ta)们建立联系的方式只能是对(dui)现状的反抗。而这种陈述必定是真实(shi)的,否则很难成为一(yi)个值得分享的秘(mi)密。即便抛(pao)开内容的真实(shi)与否暂且不谈,那同样都是琐碎的对(dui)话,“gossip”(八卦、说长道短)有何理由一(yi)直被误认为是女性专属?

当“爹”成为形容词:

“母语”还是“语言女性化”?

上述从性别(bie)角度重思语言使用,折射(she)出女性主义发展史(shi)上的一(yi)种在地实(shi)践。如果说语言的确影响着我们对(dui)现实(shi)世界(jie)的内在固有感知,那么假使语言中(zhong)长久缺乏描述某些现象(xiang)的词汇,我们是否也就无法想象(xiang)、或(huo)至少无法确认并(bing)描述相应的现象(xiang)。不少语言学家开始提出,女性是否需要发明一(yi)种全新的、以她(ta)们自己(ji)的世界(jie)观为中(zhong)心(xin)的语言。

阿曼达·蒙特(te)尔在书中(zhong)介绍了(le)历史(shi)上发生过的振奋人心(xin)的尝试。1984年,语言学家苏奇特(te)·黑登(deng)·埃尔金(Suzette Haden Elgin)出版过一(yi)部名为《母语》(Native Tongue)的反乌托邦(bang)科幻(huan)小说。书中(zhong)塑造(zao)的一(yi)批女性语言学家尝试创造(zao)了(le)一(yi)种全新的语言——拉丹语。这套词汇囊(nang)括作者能想到的所有女性共有的、但未曾被讲述的经历。比如用不同细分词汇描述“月经提前”“痛经”“经期情绪波动”等现象(xiang)。这套语言还包含了(le)一(yi)些有趣的发明,如“radiidin”(非假日),指的是由女性负担的假日,她(ta)必须独自承担做饭、招待客(ke)人、维持(chi)家庭日常运转(zhuan)诸多事(shi)宜的工作。

Native Tongue,Suzette Haden Elgin

但这一(yi)尝试最终以失败告终。有反对(dui)声(sheng)音认为,我们可能很难界(jie)定,这套所谓(wei)的“女性语言”究竟代表的是哪部分女性。“女性经历是一(yi)个庞大(da)而复杂的光谱,而‘姐妹情谊’并(bing)不意味着同一(yi)种经历。”

这些失败背后还隐藏了(le)更实(shi)际(ji)的问题。在阿曼达·蒙特(te)尔看来,我们其实(shi)无需颠(dian)覆、也不可能颠(dian)覆现有的语言体系。“让一(yi)门语言女性化并(bing)不是从元音、辅音甚至词汇的女性化开始的,而是从改变语言使用者的意识形态开始的。”

这些实(shi)践正在世界(jie)各(ge)地陆续出现。“mansplain”的流(liu)行(xing)就是一(yi)次(ci)成功的探索。回顾汉语语境,近年来,“爹味”作为形容词几乎融入了(le)人们日常的语言表达,它情感鲜(xian)明地讽刺那些“整天想当别(bie)人的父(fu)亲、自我感觉良好、以自我为中(zhong)心(xin)的”言行(xing)方式。这无疑是一(yi)场始终处于进行(xing)时(shi)的实(shi)验(yan)。对(dui)此,阿曼达·蒙特(te)尔态度乐观。在她(ta)看来,无论人们选择努力参与其中(zhong)、还是置身事(shi)外,“语言都会沿着它自己(ji)的道路快(kuai)乐前进”。性别(bie)包容的一(yi)代人终将乘车远去(qu)——

“我希望能在远方见到你,听说那里会有一(yi)场盛大(da)的聚(ju)会。”

参考资(zi)料(liao):

1. 林芳玫,《走出“干”与“被干”的僵局——女性主义对(dui)色情媒介的争(zheng)议》.《女性主义经典》,顾燕翎、郑至慧(hui)(编),台北:女书文(wen)化1999年版。

2. 蔡珮. 《从污(wu)化女性脏话看父(fu)权在语言使用的权力展现》.《新闻学研究》82 (2005): 133-170.

3.《无法消失的她(ta):为何脏话离不开女性?深度剖析脏话背后的父(fu)权意识》,缪斯夫人,https://view.inews.qq.com/k/20230913A01IWA00?no-redirect=1&web_channel=wap&openApp=false

作者/申璐

编辑/走走

校对(dui)/薛京宁

发布于:北京市
版权号:1817277166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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