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can)考消息网5月8日报道据英国《经(jing)济学人》周刊网站5月2日报道，如果说谨慎是美(mei)德，那么美(mei)国预算堪比恶习。
剔除临时性因素，美(mei)国联邦政府过去12个月花掉的钱比收上来的税多(duo)2万亿美(mei)元——2万亿美(mei)元相当于美(mei)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7.2%。
财政状况恶化
一般情况下，如此庞大的赤(chi)字规(gui)模源于经(jing)济衰(shuai)退以及随之而来的刺激(ji)措施。可(ke)是美(mei)国政府如今大量举债之际(ji)，美(mei)国维(wei)持(chi)4%以下失业率的时间(jian)段创(chuang)下半个世纪以来的最长纪录。
自2015年(nian)以来，美(mei)国财政赤(chi)字从未低于GDP的3%——在过去，3%是衡量财政管理是否良好(hao)的标准(zhun)。明年(nian)，山姆大叔的净债务可(ke)能超(chao)过GDP的100%，相当于十年(nian)增长40%左右。
曾经(jing)接近于零的利率使巨额债务显得容易负担，可(ke)如今利率升(sheng)高，美(mei)国政府用来还债的支出已经(jing)超(chao)过军费(fei)。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战争、全球金融危机、流行病以及缺乏资金支持(chi)的减税政策与刺激(ji)计划都叠加了效应。共和(he)党人和(he)民主(zhu)党人都在口头支持(chi)履行财政责任。可(ke)是两党分别上台后，就(jiu)把谨慎抛到一旁，沉迷于增加支出或者减税。
下一任总统面临最重大的经(jing)济决策是如何慷慨地延续时任美(mei)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2017年(nian)推出的减税政策。继续减税只会导致美(mei)国财政状况进(jin)一步恶化。
挥霍(huo)难以持(chi)续
这样的挥霍(huo)不可(ke)能永远持(chi)续下去——在某一时刻，利息成本会上升(sheng)到无法忍受的水平。所以，放纵必须通(tong)过以下三种方式中的一种或几种来结束(shu)。
最不痛苦的方式是等待好(hao)运的拯救。不久前的情形是，即使债务规(gui)模不断扩大，但是不断下降的全球实(shi)际(ji)利率水平会压低偿债成本。由于利率接近零，日本现在可(ke)以勉强应对自己的净债务，其与GDP的比值只有(you)美(mei)国的一半。如果通(tong)货膨胀得到抑制，实(shi)际(ji)利率从目前的高点回落，那么美(mei)国也就(jiu)可(ke)以摆脱困境。
另一个缓解困境的路子是提高生产率。如果生产率提高，比如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美(mei)国经(jing)济增速就(jiu)可(ke)以超(chao)过债务增速。
然(ran)而，好(hao)运气不能假设。对政治家来说，结束(shu)预算放纵最负责任的方式是随着利息账单增加纠正方向。据国际(ji)货币基金组(zu)织估计，美(mei)国需(xu)要把削减支出(除债务利息的支出)或者增加税收的规(gui)模提高到GDP的4%，才(cai)能在2029年(nian)以前稳定债务水平。美(mei)国曾在1989年(nian)至2000年(nian)成功进(jin)行过类似调整。
问题在于，当年(nian)的环(huan)境非常(chang)适合紧(jin)缩开支。
冷战结束(shu)带来和(he)平红利：国防开支降幅占财政调整规(gui)模的60%。劳动力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攀升(sheng)至历史最高水平。实(shi)际(ji)工资增长使加税的痛苦更容易接受。可(ke)如今，战争和(he)不断加剧的全球紧(jin)张局势仍在抬高国防开支，而婴儿潮(chao)一代正大批退休。
于是剩(sheng)下第三个也是最令人担忧(you)的选项：让债权人还债。美(mei)国永远不会被市(shi)场强迫违约(yue)，因为美(mei)联储可(ke)以充当最后的买家。然(ran)而，财政放纵可(ke)能导致通(tong)货膨胀，这将意味着债券持(chi)有(you)人和(he)储蓄者遭(zao)受巨大的实(shi)际(ji)打击。
这种情况成为现实(shi)的一种可(ke)能形式是，像特朗普那样的民粹主(zhu)义者接管美(mei)联储。特朗普的顾问提出各(ge)种影响货币政策的设想，包括任命一位顺从的美(mei)联储主(zhu)席和(he)让国会监督利率。
特朗普喜欢低利率。如果低利率叠加不断增长的赤(chi)字，通(tong)胀率就(jiu)会飙升(sheng)。
危及金融体(ti)系
如果美(mei)国国会允许债务无限制增长，那么即使美(mei)联储能保持(chi)独立性，也会变得无能为力。如果政府对利率上升(sheng)的反应是要去借更多(duo)的钱偿还债务，那么紧(jin)缩的货币政策反而会加剧通(tong)胀，而不是遏制通(tong)胀——拉丁美(mei)洲非常(chang)熟(shu)悉这样的反馈回路，而非主(zhu)流人士声(sheng)称这种回路已经(jing)在美(mei)国出现了。这些人的末(mo)日预言说得过早，但更高的利率确实(shi)会很快(kuai)影响预算。
面对更高的利率、更多(duo)的不确定性和(he)从债权人到债务人的任意转换，一个不那么稳定的美(mei)国将给美(mei)国国内带来痛苦。然(ran)而，代价也将波及全球。
美(mei)元是全世界的储备货币。通(tong)过美(mei)元，美(mei)国提供了一种独特的服务：由庞大的经(jing)济、法治制度、深厚的资本市(shi)场和(he)开放的资本账户支撑的丰富资产供应。今天，没有(you)其他资产可(ke)以扮(ban)演这一角色。即便美(mei)元要通(tong)过吸引风险溢价对冲通(tong)胀威胁，世界恐怕也不得不继续使用美(mei)元。
然(ran)而，如果储备货币的价值遭(zao)到折损，其支撑的世界也将变得贫穷。无论(lun)哪里(li)，资本都将更加昂贵；全球金融体(ti)系的效率会降低；投资者会不断寻(xun)找美(mei)元的可(ke)行替代品。
但如果真的出现替代品，投资者又可(ke)能面临混乱的过渡(du)期。美(mei)国的财政混乱由其国内造成。但你没看(kan)错：这是全世界的问题。（编(bian)译/刘子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