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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ben)期全景25周年特别策(ce)划(hua)·《卓(zhuo)越英才说》对话(hua)2023年度(du)资本(ben)市场卓(zhuo)越执业英才巡礼“杰出(chu)沪深主板IPO律师”获得(de)者、北京市康达（广州）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钟瑜。在她看(kan)来，证券律师不仅仅要懂法律，还要懂金融、会计、相关行业、外(wai)语等，除了(le)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外(wai)，还要提供一系列的增值服务。
01
“高端”指(zhi)高要求、高素质
全景：资本(ben)市场一直被(bei)称为是法律业务的高端服务板块，您做证券律师多年，能否给我们介(jie)绍一下这个“高端”的特点？
钟瑜：作为一个业内人士，证券律师的“高端”，并不是指(zhi)办公室的高大(da)上，也不与收费挂钩，所谓“高端”指(zhi)监(jian)管机构的高要求、从业人士的高素质。
具体而(er)言，证券律师需要具备复(fu)合素质，即证券律师不仅仅只懂法律，也要懂金融、会计，甚至懂外(wai)语，从而(er)在跨境业务中进行境外(wai)访谈，还要懂公司所属行业的整(zheng)体情(qing)况。
在过(guo)去，资本(ben)市场的法律服务主要集中在传统的证券发行、上市以(yi)及合规(gui)性审查(cha)等方面，而(er)随着全球化的推进、科技的快速发展，大(da)部分拟(ni)上市公司都可能涉及到数据的取得(de)、使用是否合规(gui)的问题，现在的证券律师在资本(ben)市场中的角色和服务也已经远(yuan)远(yuan)超出(chu)了(le)传统的范畴，涵盖了(le)并购重组、债券发行、资产证券化、金融衍生品交易、资本(ben)市场争(zheng)议解决等复(fu)杂且高端的业务领域。因(yin)此，证券律师需与时俱(ju)进，不断学习，才能满足(zu)资本(ben)市场的高要求。
02
IPO业务最难的是合规(gui)问题
全景：证券律师所包含的业务中，最核心的是什(shi)么？最难和最有成就的是什(shi)么？
钟瑜：证券律师的业务范畴主要分两大(da)类：一类是非诉讼板块，包括公司的公开发行、上市公司的重大(da)资产重组，以(yi)及并购、证券衍生品交易等等；第二类是争(zheng)议解决板块，比如证券虚(xu)假陈述纠纷、股(gu)权代持纠纷等。其中，证券律师最核心的业务就是IPO业务。
我认为最难的是合规(gui)问题。一家公司从筹备上市、辅导、申报到最后成功上市，整(zheng)个过(guo)程花三五年时间已经是很不错，七八(ba)年也是存在的，其中绝大(da)部分的工作一定是在前期的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上。证券律师如何利用自身的专业能力解决合规(gui)中的系列问题，是最难也是最有成就感的。
我突然回想起若干年以(yi)前，我的一个大(da)学同学也是法律出(chu)身，他说：“证券律师有什(shi)么难，一个法律意见书，还有一个工作报告，就照着模板把数据填进去就行”。但真实情(qing)况并非如此。大(da)家看(kan)到的法律意见书和工作报告的背后，证券律师其实做了(le)大(da)量的合规(gui)工作。
03
不是所有的IPO项目都接
全景：2023年12月，证监(jian)会、司法部修订发布(bu)的《律师事务所从事证券法律业务管理办法》正式(shi)实施。《管理办法》的实施为证券律师带来了(le)怎样的机遇与挑战？
钟瑜：新《管理办法》不仅拓展了(le)律师事务所从事证券法律业务领域，更进一步为律师事务所开展证券业务提供了(le)更为明确和详(xiang)细(xi)的指(zhi)引。这有助(zhu)于律师事务所更好地把握市场需求，优化业务结构，提升服务质量和效率。
与此同时，全面注册制背景下，律师事务所从事证券法律业务需满足(zu)更高的要求。近年来，律师事务所从事证券业务中未能勤勉尽责而(er)被(bei)监(jian)管机构处(chu)罚的案例时有发生。新《管理办法》着眼于完善证券法律业务监(jian)管，要求律师事务所勤勉尽责，做好资本(ben)市场的“看(kan)门人”。此次(ci)《管理办法》修订还对律师事务所从事证券业务提出(chu)了(le)风控要求，并不是所有的IPO项目都接，而(er)是要做一定的排查(cha)，通过(guo)预立项进行风控管理。因(yin)此，律师事务所和律师需要不断加强内部管理，提升专业水平，不断提升执业的专业素养和业务能力，以(yi)应对日益严格的监(jian)管政策(ce)。
04
资本(ben)市场趋(qu)严下避免低价竞争(zheng)
全景：新规(gui)则下，您认为证券律师应如何发挥好资本(ben)市场“看(kan)门人”的职责？证券律师“看(kan)门人”职责应朝(chao)着怎样的改(gai)革方向(xiang)进行完善？
钟瑜：在新规(gui)则下，证券律师作为资本(ben)市场“看(kan)门人”的角色愈发重要。我们不仅需要确保企业发行上市活动的合规(gui)性，还要维护中小投(tou)资者的合法权益，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促进多元化资本(ben)市场的良性、健康、有序发展。从这样一个大(da)的角度(du)出(chu)发，我认为证券律师应从以(yi)下几个方面发挥好资本(ben)市场“看(kan)门人”的职责：
首先，证券律师应提高专业素养，加强对相关法律法规(gui)的学习和理解。只有证券律师自身的专业能力够强，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是证券律师的首要任务。随着资本(ben)市场的不断发展和监(jian)管政策(ce)的日益完善，证券律师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体系，提升法律业务能力。
其次(ci)，证券律师应强化风险意识，加强勤勉尽责。在审核拟(ni)上市企业时，证券律师应充分了(le)解企业的业务模式(shi)、财务状况、治理结构等，对企业的合规(gui)性和风险进行全面评估。也就是刚(gang)刚(gang)说的“高端”。在中介(jie)机构的责任边界划(hua)分还未足(zu)够清(qing)晰的前提下，证券律师还是要尽可能多懂一些(xie)，对于发现的潜在风险和问题，及时向(xiang)企业提出(chu)整(zheng)改(gai)建议，并如实披露。
此外(wai)，证券律师还应加强与其他中介(jie)机构的合作与沟(gou)通。证券律师应与其他中介(jie)机构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共同确保企业发行上市活动的合规(gui)性和真实性，共同提升上市公司的整(zheng)体质量。
关于证券律师“看(kan)门人”职责的改(gai)革方向(xiang)，我认为可以(yi)从以(yi)下几个方面进行完善：
一是进一步明确证券律师的职责边界。通过(guo)制定更为明确的规(gui)范和标(biao)准，明确证券律师在资本(ben)市场中的具体职责和权利，尤其是要明确律师和保荐代表人、会计师的责任边界，避免三方职责交叉和重叠，提高工作效率。
二是加强对证券律师的监(jian)管和追责力度(du)。监(jian)管机构要建立健全证券律师的监(jian)管机制，对违法行为进行严厉打击(ji)和处(chu)罚。同时，应完善追责机制，确保责任落实到人，形成有效的威慑力。
三是鼓励证券律师行业的专业化发展。我个人非常鼓励和支持证券律师专注于资本(ben)市场领域，提升行业的整(zheng)体专业水平，尤其是要促进不同区域、地市之间服务能力的整(zheng)体提升。同时，还要通过(guo)加强行业培(pei)训和交流，推动证券律师之间的经验分享和合作，共同推动资本(ben)市场的发展。
四是尽量避免出(chu)现低价竞争(zheng)。目前，资本(ben)市场更趋(qu)严格和激烈，存量增量不大(da)，我们要尽可能避免低价竞争(zheng)，从而(er)避免出(chu)现劣币驱逐(zhu)良币的情(qing)况。
05
从0-1的教育工作由证券律师承(cheng)担
全景：注册制，要进一步加大(da)法治供给，大(da)幅提高欺(qi)诈发行、上市公司虚(xu)假信息披露和中介(jie)机构提供虚(xu)假证明文(wen)件等违法行为的违法成本(ben)。目前来看(kan)，上市公司违法突出(chu)表现在哪些(xie)环节？
钟瑜：近年来，按年计算的上市公司违规(gui)案例数量总体有所增加。其中，信披违规(gui)、内幕(mu)交易与其他股(gu)份权益变动、资本(ben)运作相关的违法违规(gui)行为较为常见。
具体而(er)言，信息披露违法最为高发。信息披露真实是监(jian)管机构是对上市公司的基本(ben)要求。信息披露违规(gui)可分为虚(xu)假记载、重大(da)遗漏、误导性陈述、未按规(gui)定披露四种，具体可以(yi)表现为资金占用、财务造假、虚(xu)假陈述等等。此类违法违规(gui)行为所涉金额往(wang)往(wang)较高，甚至有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案件案涉金额逾百亿元，对市场可能产生较大(da)影响。
全景：对于上市公司的违规(gui)、违法现象，证券律师有何建议？
钟瑜：我认为还是回归(gui)本(ben)位，要做到合规(gui)为先。对于拟(ni)上市公司来说，要先“掂量”自己是否符(fu)合上市条件，律所也会通过(guo)预立项的程序，预先将进行风险评估，尽可能避免出(chu)现一些(xie)“为了(le)上市而(er)上市”的项目。一旦有这样的思想成分在，很容易发生财务造假等违规(gui)、违法行为，证券律师也要坚决抵制这类行为。
另外(wai)，在发现问题后，证券律师还要预判这些(xie)问题能否按照目前的监(jian)管要求进行整(zheng)改(gai)并实现合规(gui)化。在接到项目后，我们要跟公司实控人、高管反复(fu)强调：请务必(bi)真实披露，不要隐瞒，按照合规(gui)解决问题。所以(yi)，我们律师自始至终会贯(guan)彻证券合规(gui)的思想。
全景：对于拟(ni)IPO企业早期阶段的合规(gui)教育工作，是否比较重？
钟瑜：是的，包括投(tou)资者教育、股(gu)东教育、高管教育等等，事无巨细(xi)，也是任重而(er)道远(yuan)。这是一个逐(zhu)步接受的过(guo)程，因(yin)为第一次(ci)准备上市的各项事项对于公司股(gu)东而(er)言都是新生事物，上市的过(guo)程绝大(da)部分都是从0开始，当然也有从1开始或者2开始的，但这类情(qing)况是少数。
全景：所以(yi)从0-1的教育工作由证券律师承(cheng)担？
钟瑜：是的。当然也需要其他例如券商、会计师一起共同承(cheng)担。
06
“新质生产力”热下关注数据资产安全
全景：当前“新质生产力”很热，从法律视(shi)角来看(kan)，可以(yi)关注哪些(xie)方面？
钟瑜：“新质生产力”是当下很热的一个话(hua)题，我理解的“新质生产力”更加强调科技创新的主导作用，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重视(shi)数字经济和绿(lu)色经济发展，以(yi)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主要载体。新质生产力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ben)质是先进生产力。其中，数据资产在新质生产力中起到愈发重要的作用，企业在资本(ben)运作过(guo)程中，更要关注数据资产安全。
首先，对于IPO发行上市的企业，监(jian)管机构会对其数据处(chu)理活动的各个环节进行严格的问询，包括但不限(xian)于数据来源的合规(gui)性、数据获取方式(shi)是否合法、是否取得(de)了(le)个人信息权利主体的同意、数据使用范围是否合规(gui)、数据存储的安全性和周期如何、数据保护内控措施的建设(she)和执行情(qing)况等。因(yin)此，企业需要确保在这些(xie)方面做到合规(gui)，及早布(bu)局，以(yi)避免因(yin)数据合规(gui)问题导致的IPO失败(bai)或法律纠纷。
其次(ci)，在并购重组过(guo)程中，大(da)量的敏感信息需要在双方企业之间传递和共享。这些(xie)敏感信息可能包括财务报表、客户数据、商业机密等。企业需要确保这些(xie)信息在传输(shu)和共享过(guo)程中的安全性，防止数据泄露或被(bei)未经授权的第三方获取。
当下还有一个新的话(hua)题叫数据资产入(ru)表，我认为这对各行各业都可能产生颠覆性的作用，只是这种作用在当下还有待发掘。这是因(yin)为数据资产入(ru)表不会马上显现出(chu)它(ta)的作用，当前的布(bu)局只有在未来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因(yin)此这一点也值得(de)特别关注。
全景：企业应当如何提高数据资产的安全性？
钟瑜：我认为企业可以(yi)采(cai)取几方面的措施：
（1）遵守法律法规(gui)：上市公司应全面了(le)解和遵守国(guo)家及行业关于数据安全的法律法规(gui)，如《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同时，企业还应密切关注相关法规(gui)的更新和变化，及时调整(zheng)公司的数据安全管理策(ce)略。
（2）制定内部规(gui)章制度(du)：公司应制定详(xiang)细(xi)的数据安全管理规(gui)章制度(du)，明确数据资产的分类、存储、使用、传输(shu)和销毁等各个环节的安全要求。这些(xie)规(gui)章制度(du)应涵盖数据访问权限(xian)管理、数据加密、数据备份与恢复(fu)，数据的脱敏等方面，确保数据资产得(de)到全方位的保护。
（3）加强合同约束：在与第三方合作或共享数据时，上市公司应签订严格的保密协议和数据处(chu)理协议，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防止数据被(bei)泄露和滥用。同时，公司应对第三方进行严格的审查(cha)和监(jian)管，确保其具备足(zu)够的数据安全保护能力。
（4）建立数据泄露应急响应机制：公司应制定数据泄露应急响应预案，明确在发生数据泄露事件时的处(chu)理流程和责任人。这类预案应包括数据泄露的识别、报告、处(chu)置和恢复(fu)等环节，确保在发生数据泄露时公司能够迅速、有效地应对。
（5）加强员工合规(gui)培(pei)训：公司要定期对员工进行数据安全法律法规(gui)的培(pei)训，提高员工的法律意识和数据安全意识。通过(guo)培(pei)训，使员工了(le)解数据泄露的严重后果(guo)和法律责任，掌(zhang)握正确的数据处(chu)理和存储方法。
07
除法律服务外(wai)提供更多增值服务
全景：高科技型企业对于专利的申请和保护越来越重视(shi)，未来涉及的知识产权纠纷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fu)杂，律师如何应对这方面的挑战？怎样协助(zhu)企业解决此类问题？
钟瑜：目前已经有专门做知识产权的资产律师。我本(ben)人在成为证券律师之前曾经做过(guo)企业法务，我当时的第一个岗位方向(xiang)就是知识产权保护。具体包括国(guo)内的资产保护和跨境的知识产权保护，涉及新加坡、非洲(zhou)等国(guo)家和地区。我在知识产权纠纷处(chu)理方面的经验积累较多。
我认为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制度(du)的建立是第一位的。证券律师要先帮(bang)助(zhu)新客户建立好知识产权管理体系，比如打击(ji)假冒(mao)伪(wei)劣的流程是什(shi)么？公司各部门之间的分工是什(shi)么？何时把是指(zhi)产权国(guo)际注册的事情(qing)提上日程？需要满足(zu)什(shi)么条件？帮(bang)助(zhu)公司打开思路也是律师要提供的增值服务的一部分。我永远(yuan)强调，证券律师不应该只是提供本(ben)领域的法律服务，还要可以(yi)提供其他方向(xiang)的增值服务，比如知识产权的申请、审查(cha)、维护、转让等方面，乃至包括知识产权相关岗位的员工培(pei)训。通过(guo)建立健全的知识产权管理体系，企业可以(yi)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创新成果(guo)，降低知识产权纠纷的风险。
此外(wai)，知识产权的特殊性在于其地域性，知识产权既有国(guo)内的，也有国(guo)际知识产权保护的。证券律师需要关注国(guo)际知识产权法律环境的变化，为企业提供跨国(guo)知识产权保护服务。也就是说，律师既要掌(zhang)握好外(wai)语，也要了(le)解开展业务的境外(wai)国(guo)家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du)和司法实践，为企业制定合适的跨国(guo)知识产权保护策(ce)略，帮(bang)助(zhu)企业在知识产权方面的路越走越宽。这也是证券律师的增值服务的一部分。
08
提前防范实控人、高管婚姻变故(gu)风险
全景：A股(gu)上市公司董事长、大(da)股(gu)东离婚案例越来越多，从法律专业人士来看(kan)，有什(shi)么好的建议？上市公司大(da)股(gu)东离婚要注意什(shi)么?
钟瑜：上到公司治理、股(gu)权架构，下到实控人和高管的婚姻家事，都是我们证券律师的业务范围。如果(guo)公司实控人、高管出(chu)现财产分割(ge)，从而(er)产生股(gu)权纠纷，中小投(tou)资者的利益可能就会被(bei)影响。
从法律专业人士的角度(du)来看(kan)，在企业IPO甚至更早阶段就应当对实控人及高管的离婚风险予以(yi)考量并采(cai)取措施：IPO前，应在公司章程中明确规(gui)定股(gu)东婚姻风险的应对措施，例如，规(gui)定在股(gu)东婚姻变动时，其股(gu)权的转让、表决权等处(chu)理方式(shi)。同时，我们还要注意优化股(gu)权结构，避免单(dan)一股(gu)东或夫妻双方持有过(guo)大(da)比例股(gu)权，以(yi)减少因(yin)离婚导致的股(gu)权变动对公司的影响。
其实在2023年9月，沪深交易所就《上市公司股(gu)东及董事、监(jian)事、高级管理人员减持股(gu)份实施细(xi)则》适用问题答投(tou)资者问中，已明确大(da)股(gu)东因(yin)离婚、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终止、公司分立等形式(shi)分配股(gu)份的，股(gu)份过(guo)出(chu)方和过(guo)入(ru)方应当合并、持续共用大(da)股(gu)东减持额度(du)。
全景：创业公司的创始人走向(xiang)资本(ben)市场IPO，是不是在法律层面需要防范婚姻变故(gu)对企业经营带来的风险？
钟瑜：并非所有拟(ni)IPO公司的实控人、高管都会这么做。这是因(yin)为实务中利益相关方也要考虑实控人、高管配偶本(ben)人的感受，并非所有设(she)想都能够实现。
当实控人和高管的配偶存在分歧时，证券律师也须(xu)尽量避免影响配偶感情(qing)。因(yin)此律师要先了(le)解相关人士对锁定股(gu)权等安排的看(kan)法和意见，尝试通过(guo)明确约定两人离婚后，表决权委托给公司大(da)股(gu)东的方式(shi)来避免风险。而(er)对于一些(xie)未参与公司经营的配偶，也可以(yi)采(cai)取协商补偿方式(shi)，取市场价的最高点进行补偿等。用通俗的话(hua)来说就是“看(kan)菜吃饭”。
09
要做好准备迎接“新业务”
全景：有业内人士认为，证券律师主笔起草企业招股(gu)说明书将成为趋(qu)势，目前也有相关的成功案例，对此您怎么看(kan)？
钟瑜：我个人认为，首先，证券律师主笔起草招股(gu)说明书的成功案例有非常正面的作用，是一个成功的探索。根据我自身的从业经历，我深知成功的第一步背后一定有很多的努力和尝试，时间的跨度(du)也可能非常长。因(yin)此这样的成功案例，拓宽了(le)证券律师未来发展的新机遇。但不可忽视(shi)的是，招股(gu)说明书质量保障、责任承(cheng)担等制度(du)安排还有待明确，所以(yi)目前我们还处(chu)在持续观摩的状态。作为证券律师，我觉得(de)一定要做好准备。具体可以(yi)尝试从两方面思考：
第一，正如我在前面反复(fu)提到的，证券律师不能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律师，而(er)不懂行业、不懂会计、不懂金融等其他领域的知识，这样很难完成质量良好的招股(gu)说明书。所以(yi)证券律师的立身之本(ben)，就是要提升自己的“高端”能力，做好迎接新业务的准备。
第二，证券律师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守住执业的底线，只有把好责任关，招股(gu)说明书的撰写才不会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