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guan)察者(zhe)网专栏作者(zhe) 王世纯】
俄罗斯纪念卫国战(zhan)争胜利79周年(nian)阅(yue)兵式于当地时间5月9日(ri)上午(wu)10时（北(bei)京时间9日(ri)15时）在莫斯科红场举行(xing)。相较于特别军事行(xing)动(dong)发起前的“豪迈”，今(jin)年(nian)参加今(jin)年(nian)的红场胜利日(ri)阅(yue)兵的规模(mo)仅有9000余名俄军和(he)70件武器装备，堪称是“历(li)届最小”。而阿尔巴特大街上往年(nian)雄(xiong)壮的滚滚洪流也(ye)被一辆孤零零的T-3485坦克取代。
作为俄罗斯一年(nian)一度的“盛大”节日(ri)，这样“惨淡”的胜利日(ri)并不新鲜——2023年(nian)，俄罗斯也(ye)只有一辆小小的T-3485通过红场。不过，和(he)去年(nian)截然不同的是，今(jin)年(nian)美西方并没有心情像去年(nian)那(na)样嘲讽俄罗斯，因为就(jiu)在莫斯科红场几公里以外的莫斯科胜利公园里头，“豹2A6”坦克和(he)“艾布拉姆斯”坦克被配重块压(ya)低了火炮，“俯首”供全(quan)球各地的游客们参观(guan)。
尽管红场阅(yue)兵并不热闹，但进入特别军事行(xing)动(dong)第三(san)个年(nian)头之下的胜利日(ri)，全(quan)俄都洋溢着积极气氛。就(jiu)笔(bi)者(zhe)朋(peng)友的感触(chu)而言(yan)，俄罗斯境内的气氛仿佛(fo)特别军事行(xing)动(dong)已经打(da)赢了一样，当他(ta)们进入俯首山参观(guan)美西方装备时，高兴的俄罗斯市民和(he)军官(guan)们拉着客人们的手，向他(ta)们介绍摆放在公园里的俄罗斯的战(zhan)利品。这是俄罗斯的骄傲，俄罗斯人认为他(ta)们正在通往胜利之路。正如刚刚当选总统的普京在胜利日(ri)讲话时说的那(na)样，“在顿巴斯地区，我们的战(zhan)士们没有辜负先辈的荣光”。
坦克不够，豹2来凑
对俄罗斯人而言(yan)，乐(le)观(guan)的气氛来源(yuan)于前线的进展。具体到战(zhan)场局势上，尽管2月和(he)3月遭受较大损失，俄军继续在阿夫迪夫卡(ka)以西的战(zhan)线上朝着顿巴斯地区的后勤枢纽——红军城挺进，且成果显著。俄军几乎每周都在通报打(da)下了新的定居点。与之相对，乌克兰方面(mian)则继续投入手头所有能找到的预备队，继续增兵，与俄“中央(yang)”集群进行(xing)对撞。
进入3月后，乌克兰部队并没有放弃将俄军赶出(chu)贝尔蒂奇-奥尔利夫卡(ka)-托内尼克一线的希望。西尔斯基砸碎了存钱小猪，将7个并没有得到过彻(che)底修(xiu)整的机械化旅被派往前线，尝试夺取战(zhan)役主动(dong)权，阻止俄罗斯武装部队继续突破，并为乌克兰在谢梅尼夫卡(ka)以西的乌曼斯基一线修(xiu)筑工事争取时间。
在阿瓦迪夫卡(ka)战(zhan)区，乌克兰有15个旅参与其中。其中直接(jie)处于一线的部队有第3突击旅、第80空突旅，第61，第115，第100，第110，第47机械化旅，第120国土防卫旅。虽(sui)然番号众多，但这些填补战(zhan)线的机械化旅早已没有了往日(ri)荣光，除了47旅补充过“布雷德(de)利”和(he)“艾布拉姆斯”坦克以外，其他(ta)部队基本上都极度缺乏载具——不仅仅是装甲载具，民用载具也(ye)匮乏。
但对于乌方的好消息是，由于从海外获得了大量穿越机，乌军给每个用于防守的旅都增设了无人机连，使得这些旅变成了以旅部-无人机连-炮兵连为核心的战(zhan)斗群。这些战(zhan)斗群依靠(kao)外围步兵和(he)工事充当“人肉铁丝网”，虽(sui)然能够施展火力，但外围步兵基本上没有机动(dong)能力，因此(ci)处于静态防守状态。这样的新战(zhan)斗群充斥了乌军整个阵地，其中阿夫迪夫卡(ka)地区的战(zhan)斗群是最多的。
尽管如此(ci)，乌军没有放弃在反冲击中重创俄军的念想。乌军的反突击部队主要以47旅的美制坦克装甲车辆为主，辅以该旅大量的无人机打(da)击设备，在贝尔蒂奇村反冲击来到此(ci)地的中集群第30旅和(he)第15旅。但美制装备并没有带来奇迹：在这个方向上，乌军先后损失10辆美制“艾布拉姆斯”主战(zhan)坦克和(he)差不多数量的“布雷德(de)利”装甲车，其中绝大多数损失来源(yuan)于俄军的远程打(da)击手段：FPV，柳(liu)叶刀和(he)“红土地”。
俄军摩步30旅和(he)摩步15旅则将谢梅尼夫卡(ka)被用作前进出(chu)发基地，组织(zhi)排一级突击队短促冲击，投入贝尔蒂奇和(he)奥尔利夫卡(ka)的战(zhan)斗。尽管两个旅在进攻中在无人机打(da)击下损失了更多的装甲车辆（大约50辆），但拥有更多储备和(he)更多火力的俄军还是站稳了脚跟(gen)，迫使47旅放弃反冲击。
该地区战(zhan)线的重大变化发生在4月中旬，由于115旅和(he)47旅两支筋疲力尽的旅未能协调好换防，奥切列季涅战(zhan)线因乌克兰军队第115旅不遵守命(ming)令(ling)擅(shan)自撤离阵地而陷入崩溃，俄军摩步30旅的一次大胆冲锋(feng)让乌军失去了一半的城镇，而前来“救火”的47旅和(he)其他(ta)部队在这个地区遭遇俄军遮断打(da)击后放弃救援，导致该城镇于4月25日(ri)被俄罗斯军队完全(quan)控制。
作为阿夫迪夫卡(ka)以西的重要高地，奥切列季涅的丢失导致的反馈是连锁的——缺乏兵力，不敢经受损失的乌军立刻放弃了奥切列季涅以北(bei)的克拉米克和(he)阿尔汉(han)海尔克及其以南(nan)的新巴赫(he)穆季夫卡(ka)和(he)索洛维奥韦。这导致贝尔蒂奇村地区的乌军要承受来自3个方向的火力——这在FPV为王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由于军事压(ya)力，乌克兰方面(mian)大规模(mo)脱离了这些缺乏防线的地区，导致俄军在这个方向扩展了接(jie)近100平方公里的地区。
目前，奥切列季涅战(zhan)线导致的问题还在继续扩大化，如果俄军在占领奥切列季涅战(zhan)线以后，再往前推进10公里，俄军可以直接(jie)威胁到红军城-顿河君士坦丁-恰索夫亚尔的重要补给线T-0504。这不是一种地图画线式的“键盘(pan)指挥”而是实实在在的火力威慑。
要知道，今(jin)天的俄军已经不是2022年(nian)那(na)支只能依靠(kao)无制导火炮和(he)火箭弹压(ya)制乌军补给的俄军了。随着俄军普及中继的FPV和(he)柳(liu)叶刀数量的增加，被切断补给线的乌军将面(mian)临“被磨碎还是逃(tao)跑”这样的抉择。这样的场景，我们已经在阿夫迪夫卡(ka)和(he)克拉斯格诺夫卡(ka)地区完全(quan)看见过了。
在笔(bi)者(zhe)看来，俄军目前进展的最大特点是：俄军各地的进攻不再是单一的，基于“吸(xi)引(yin)乌军主力”或“占据某块地盘(pan)”为主要目的的消耗战(zhan)，而是对关键战(zhan)略控制有明确目标，各方向攻势有明确的联动(dong)关系。俄军现在的施压(ya)主力，主要可以看成是从南(nan)往北(bei)的一条明确的突破线，也(ye)就(jiu)是从克拉斯诺戈罗夫卡(ka)-内维尔斯克-吴曼斯克-戈尔洛夫卡(ka)-恰索夫亚尔方向同时施压(ya)。而且这些地方的攻势，不再单一，是基于全(quan)盘(pan)考量的。
其中奥切列季涅的攻势策应了恰索夫亚尔的攻势。俄军会像泽勒特一样，从奥博切捏切断T0504公路，用无人机和(he)火炮建立控制，直接(jie)影(ying)响捷尔任斯克、纽约之地的补给。在这种攻势进行(xing)的过程中，俄军会利用自己兵力和(he)火力优势对更多地区进行(xing)施压(ya)，比如当下俄军5月9日(ri)突然集结部队向库久莫米夫卡(ka)西北(bei)发起进攻占领了一个战(zhan)术高地，开启(qi)了这个方向的施压(ya)。
另(ling)外，就(jiu)在笔(bi)者(zhe)完稿(gao)之时，拉平指挥N集群的4个营，竟然在7个小时内，在哈尔科夫地区夺取了40平方公里的地盘(pan)。这些详动(dong)的出(chu)现无疑说明了俄军目前的战(zhan)略层面(mian)的规划。
借用知乎“大熊喵”的一张(zhang)图
在此(ci)基础上，不管是俄军在扎波罗热地区罗博挤捏村的攻势，还是试图收复大诺沃希尔卡(ka)的动(dong)作都是一种侧翼的辅助进攻；无论是在哈尔科夫方向集中精导和(he)乌军交换火炮的“N集群”（就(jiu)在笔(bi)者(zhe)完稿(gao)前，俄军已经正式在哈尔科夫方向发动(dong)了“隔离区”攻势），还是坐拥3个空降师(shi)旅和(he)15个突击旅却“按兵不动(dong)”的恰索夫亚尔集群，也(ye)变成了为了一个明确战(zhan)役目标进行(xing)了联动(dong)。
俄军继续在全(quan)线牵扯乌军，但其核心的尖刀一直在向前突刺。现在看来，在特别军事行(xing)动(dong)进行(xing)800天以后，俄军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全(quan)面(mian)夺占库拉霍沃-红军村一线的方案。这个方案似乎能够帮助俄军解决顿巴斯问题。
进攻与损失
总的来说，俄军目前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进攻方向，但战(zhan)役意图的成功(gong)取决于各种因素。俄军需要做(zuo)的就(jiu)是要创造战(zhan)果，同时避免损失。
俄军现在的损失基本都来自突击部队在跃进途中遭到雷区/炮火拦阻以后被FPV等无人机“补刀”。尽管乌军的炮兵火力因为俄军反炮兵能力的上升而大幅度下降，但2月和(he)3月时俄军依然承受了较大损失。
根据笔(bi)者(zhe)不甚精准但能说明问题的统计，俄军在60天的突击过程中遭受了超过千辆的载具损失，以及近乎同样数量的人员损失。乌军继续在每个月发布400部左右的无人机小视频。这样的损失最后归结为普京的一句(ju)话“我们夺取了别尔蒂奇，尽管这很困难”。
不过，进入4月以后俄军的损失相对下降了，看起来俄罗斯人似乎适应了无人机时代的进攻。这一方面(mian)是战(zhan)术原因，一方面(mian)则是技术的迭代——虽(sui)然“乌龟坦克”这样的技术路线出(chu)现很不严肃，但克拉斯格诺夫卡(ka)的攻势证明，俄军的这种战(zhan)地改造确实极大地增加了乌军穿越机攻击的成本。
乌军需要组织(zhi)炮兵，反坦克导弹和(he)FPV联合攻击，才能解决其中一台坦克。
具体到损失数据上，去年(nian)这时候，俄罗斯反对派媒体Mediazona发布截至2023年(nian)5月5日(ri)俄军可确认的死亡数据为22055人。到2024年(nian)5月2日(ri)，Medizona发布俄军可确认的死亡数据为52155人。在长达一年(nian)的血腥战(zhan)斗中，俄军新增讣告30100人。
讽刺的事情有两个：第一，即便(bian)如此(ci)俄军的进攻损失依然远远小于2022年(nian)“折返跑”期间的损失；第二，即便(bian)是一天俄军付出(chu)100条人命(ming)，俄军也(ye)是“死得起的”。战(zhan)争进入第800天，俄乌基层士兵的生命(ming)看起来都不那(na)么值钱。
对于乌军而言(yan)，持续杀伤俄军的手段主要是依托雷场，没有雷场俄军就(jiu)会取得较大进展。这可能解释了俄军持续进攻的原因：随着乌军防线越来越仓促，俄军终究会在某个前线遇到没有雷场和(he)完善(shan)工事的乌军广阔(kuo)纵深(shen)。似乎俄军认为只要持续进攻，一切问题都会有解决的一天。
当然，就(jiu)在笔(bi)者(zhe)完稿(gao)的5月10日(ri)，俄军第114机械化旅——解放阿夫迪夫卡(ka)的顿巴斯部队主力旅，突破了乌克兰驻(zhu)守在乌曼斯克的防线，向前挺进了5.14公里（并非玩梗），占领了乌曼斯克村镇中心。这样的突破可能说明问题：一个5公里纵深(shen)的连续多据点阵地，114旅沿着公路冲锋(feng)，一下午(wu)就(jiu)拿下来了，这可能意味着俄军的持续进攻正在收获回报。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不好说俄军的想法对不对，但烂仗有烂仗的打(da)法，至少(shao)最近两周看见了俄军的决心带来的部分成果。
除损失以外，俄乌两军继续在全(quan)线补充新的部队。对于北(bei)约和(he)乌克兰方面(mian)而言(yan)，俄罗斯的战(zhan)争潜力依然是最令(ling)人担(dan)忧的事情。正如欧陆之前两场大战(zhan)一样，俄乌冲突早就(jiu)从存量竞争打(da)成了增量竞争。如今(jin)，俄罗斯和(he)乌克兰方面(mian)一边在前线抽调新的部队，一边在后方组建新的部队。和(he)过去不同的是，这些新部队甚至脱离了苏联式的动(dong)员体制，完全(quan)是重新组建的。
乌克兰方面(mian)自2023年(nian)秋季以来，依然在为新的机械化旅筹备力量，筹备新的旅级单位(wei)。从秋季开始，乌克兰组建了第150、151、152、153和(he)154总共5个独立机械化旅，但迄今(jin)为止尚未完全(quan)组建。乌克兰缺乏足够的人员和(he)装备以及武器。而前线长期未能得到轮换部队的不满迫使乌克兰不得不提前将这些部队调动(dong)至战(zhan)线。
即便(bian)如此(ci)，乌克兰司令(ling)部还开始组建第155、156、157、158和(he)159步兵旅。尽管和(he)141-144这4个步兵旅一样，这些步兵旅很有可能缺乏基本的大口径火炮，只配备有反坦克导弹/火箭筒，无人机打(da)击部队和(he)便(bian)携式防空系统连，剩(sheng)余的力量是缺编的步兵连，但考虑目前乌克兰在前线部队匮乏的情况，这样的部队总比没有强。
141-144步兵旅，这四个步兵旅在后方组建了一年(nian)依然缺装；在吃了一年(nian)饭以后，近期被西尔斯基大骂一顿后调往顿巴斯方向。
尽管如此(ci)，西尔斯基仍然希望将这些预备队“攥成拳头”，用于可能的攻势。乌克兰武装部队打(da)算在今(jin)年(nian)夏末之前集结这5个旅。俄罗斯方面(mian)的推测是，乌方在夏季获得F-16战(zhan)斗机以后，希望凭(ping)借ATACMS和(he)F-16机载弹药带来的火力优势，向一个地点发动(dong)大规模(mo)的反攻，而不是用于常规防御。当然，随着5月10日(ri)，俄军N集群的人越过哈尔科夫边境，乌克兰方面(mian)的兵力问题将受到新的考验。
与之相对的，俄方也(ye)在建立新的军事单位(wei)。目前的俄乌和(he)2022年(nian)几乎可以说是反了过来——俄军在大量组建新的后备番号，为这些后备番号提供人力，火炮，载具和(he)无人机。在正规军层面(mian)，俄军集结计划在年(nian)末前，将再驻(zhu)列宁格勒和(he)莫斯科建两个军区，包括3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11集团军和(he)44集团军，28集团军），14个摩步师(shi)和(he)16个机械化旅，总计30个编制单位(wei)。
在此(ci)基础上，俄军还在不断地增加民族主义突击营和(he)“瓦格纳”式的雇佣兵突击营的数量。总的来说，乌军认为俄军在前线有61万人，而这个数字到2025年(nian)会随着新增番号的投入增加到80万。
就(jiu)笔(bi)者(zhe)了解到的信息，俄军在组建多达30个师(shi)旅方面(mian)依然面(mian)临着困难。但困难总是相对的，因俄军在制造载具和(he)炮弹上的能力再弱也(ye)比乌克兰要强。
乌克兰目前已经完全(quan)依靠(kao)外援来进行(xing)战(zhan)争，但美国方面(mian)的援助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乌克兰的局势。尽管美国最终在4月中旬通过610亿(yi)美元的对乌援助法案，但笔(bi)者(zhe)一直认为，美国对乌援助从来都是基于自身(shen)能力上限进行(xing)援助的。可以说，从美国援乌向来是能力问题，不是态度问题。在过去27个月里，美国人将自己的武器库存一分为二，将用来对抗俄罗斯的武器库存全(quan)力援乌，对抗我国的武器库存则分文不动(dong)。
后方不安全(quan)
举例而言(yan)，标枪、M31A火箭弹和(he)155毫米炮弹都被认定是“欧陆决战(zhan)兵器”，因此(ci)美国在援助这些弹药方面(mian)都是奔着“耗尽库存”去援助的。而其他(ta)弹药，比如精准航弹、弹道导弹以及至关重要的巡(xun)航导弹等，美国为避免“对华威慑降低”是一点都不敢动(dong)。这一点也(ye)可以从目前只有欧洲国家向乌提供巡(xun)航导弹看的出(chu)来。
但是，扎波罗热大反攻的惨痛失败让美国人痛苦地发现，他(ta)们不可能在不动(dong)用对华库存的情况下军事解决俄罗斯武装力量。因此(ci)，美西方对乌克兰的援助的只能不断地松(song)口子，动(dong)用原来不敢动(dong)用的库存，以援助乌克兰。举例而言(yan)，爱国者(zhe)导弹和(he)TACMS这两种原来的“太平洋决战(zhan)武器”，现在被认定是“对华威慑上处于次要地位(wei)”，因此(ci)退(tui)化为了“欧陆决战(zhan)武器”，最终被重新归类为可以援助给乌克兰。
美国人对自己的军事建设能力仍然存有幻想，他(ta)们寄希望用PRSM这种新型(xing)导弹替代现有的全(quan)部ATACMS的库存。短时间内，美西方对乌克兰的援助上能造成最大的变量就(jiu)是ATACMS。笔(bi)者(zhe)预计今(jin)年(nian)上半年(nian)俄军将遭到大范围的弹道导弹打(da)击，对克里米亚的综合打(da)击力度将超过过去两年(nian)之和(he)。
综上，美国援乌610亿(yi)的最大用途，就(jiu)是确保今(jin)年(nian)11月份前不发生变数，不会重演(yan)“喀布尔时刻”。如果可能，美军还希望在2024年(nian)让俄罗斯复刻2022年(nian)年(nian)底的失败。这也(ye)是为什么美国希望乌军到2025年(nian)再去进攻。
但北(bei)约必须明白，战(zhan)争的第三(san)年(nian)是消耗战(zhan)。既然战(zhan)争已经是两大集团改变世界(jie)秩序的战(zhan)争，那(na)么不愿意投入对等资源(yuan)的一方肯定会在付出(chu)鲜血和(he)生命(ming)之后迎来失败。北(bei)约认识到了这一点，不然布林肯、耶伦之辈也(ye)不会针对中俄之间的正常贸易(yi)大放厥词。但更要认识到，3月份乌军75%的载具杀伤来源(yuan)于FPV，可以说中国的FPV和(he)苏联的地雷维系了乌军的战(zhan)线，而不是美国的武器。与此(ci)相对，在47旅损失了7辆艾布拉姆斯以后，美军甚至不允许乌军继续投入美制坦克。
在战(zhan)争第三(san)年(nian)的胜利日(ri)，俄罗斯方面(mian)终于又(you)有了些积极的气氛。但战(zhan)争依然是战(zhan)争，对于这个庞大的国家这场战(zhan)争依然不轻松(song)。
笔(bi)者(zhe)印象深(shen)刻的一点是，今(jin)年(nian)红场阅(yue)兵上有一个由参展人员组成的“战(zhan)功(gong)方阵”。这个方阵踏着骄傲的军乐(le)入场，却在退(tui)场时合唱了“血液型(xing)”。后冷战(zhan)时代的西方集团们喜欢鼓吹“摇滚摧(cui)毁了苏联”，但他(ta)们不敢报道的是，希拉维克集团根本不害怕(pa)斯拉夫的年(nian)轻小伙子们在红场合唱维克托·崔(cui)的诗篇。
相反，所有俄罗斯人都在为自己相信的东西而战(zhan)。无人生来是战(zhan)士，但这些解体后出(chu)生的小伙子们听着KINO的摇滚长大，却依然坚定地投入到基辅、北(bei)顿涅茨克、巴赫(he)穆特和(he)阿夫迪夫卡(ka)的战(zhan)斗当中。这是俄罗斯打(da)赢这场战(zhan)争的底气，但是他(ta)们的袖口上缝着血液型(xing)和(he)军号，他(ta)们的国民为他(ta)们祈祷，祝他(ta)们好运。但终究，也(ye)会有无数人永远地留在那(na)片原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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