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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创始院长格雷厄姆•艾利森:中美应开发想象力,寻找新型大国关系,中国,美国,修昔底
2024-05-04 09:47:20
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创始院长格雷厄姆•艾利森:中美应开发想象力,寻找新型大国关系,中国,美国,修昔底

【环球时报报道(dao) 记(ji)者(zhe) 李艾鑫 郑璇】“我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管理这种(中美之间的)竞争。”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创始院长格雷厄姆·艾利森近期(qi)在接受《环球时报》记(ji)者(zhe)采(cai)访时这样说。作为“修(xiu)昔底(di)德陷阱”理论的提出者(zhe),艾利森此前在接受美国《纽约》杂志采(cai)访时警告说,美国妖魔化中国或导致自己作出“愚蠢反应”。所谓“修(xiu)昔底(di)德陷阱”,是(shi)指(zhi)守成大国和新(xin)兴大国之间的关系,即守成大国和新(xin)兴大国深(shen)陷结构性矛盾,冲(chong)突极易发生。这一观点(dian)的核心(xin)源自古希(xi)腊历史学家(jia)修(xiu)昔底(di)德就伯(bo)罗奔尼撒战争给出的“诊断(duan)”——“使战争变得(de)不可避免的是(shi)雅典(dian)的崛起(qi),以及由此给斯巴达带来的恐惧”,反映出的是(shi)对抗性的零和博弈思维。艾利森认(ren)为,中美需(xu)要合作,两国也(ye)可以避免爆发战争。

环球时报: 如您(nin)所说,中美两国都(dou)对“修(xiu)昔底(di)德陷阱”持谨慎态(tai)度,但(dan)在过去几年,双方紧张局势却(que)在不断(duan)升级。这背(bei)后是(shi)什么原因(yin)?

艾利森:中国是(shi)一个迅速崛起(qi)的国家(jia),决心(xin)崛起(qi),尽其所能,而美国是(shi)一个强大的“统治性国家(jia)”,认(ren)为自己在二战后创造了一种“对所有人都(dou)有利”的国际(ji)秩序。这是(shi)一种典(dian)型的“修(xiu)昔底(di)德式”竞争,形成了我们在历史上(shang)反复看(kan)到的动态(tai)。

这是(shi)不可避免的,但(dan)这种竞争却(que)并不一定要以战争的形式结束,我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管理这种竞争,从而避免爆发战争。这就是(shi)为什么双方认(ren)识到他们面临的挑(tiao)战有多严峻是(shi)如此重要,双方必须开发想象力,努力寻找一种新(xin)型大国关系。

去年10月,中国国家(jia)领导人在北京会见美国国会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舒默时,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来描述中美(经贸)关系。对于今天的美国和中国来说,这意味(wei)着我们的生存需(xu)要一定程度的合作。这是(shi)一个重要的观念。我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必须和你合作,而你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也(ye)必须和我合作。我相信这是(shi)事实。

我们(美中两国)都(dou)拥有如此强大的核武(wu)库,以至(zhi)于如果其中一方发动全面核战争,那么双方都(dou)会毁灭。这是(shi)一个非常有力的理由,不要发动战争,也(ye)不要让(rang)其他事件、事故或者(zhe)误判(pan)把我们拖入战争,无论是(shi)在台湾海峡、南海地区、还是(shi)在其他地方或者(zhe)因(yin)为什么原因(yin)。

我在与中国领导人和政要交流的过程中,感(gan)受非常明显的一点(dian)是(shi)他们正在积极思考如何(he)摆脱(tuo)“修(xiu)昔底(di)德陷阱”,他们在研究(jiu)历史中的例(li)子和哲学思想。作为一名(ming)教授和战略界人士,我钦(qin)佩(pei)那些(xie)愿意有智慧地、勇(yong)敢(gan)地尝试解决我们面临问(wen)题的领导人。

环球时报:在一些(xie)具体的问(wen)题上(shang),中美两国的紧张局势还在加剧,例(li)如台湾问(wen)题和南海问(wen)题。您(nin)认(ren)为哪里更(geng)有可能成为两国下一个矛盾爆发点(dian)?有观察认(ren)为,让(rang)菲律宾在南海作战对美国很有利,是(shi)这样吗?

艾利森:在“修(xiu)昔底(di)德式”竞争中,存在许(xu)多潜在的燃点(dian),情况总是(shi)如此。我想说台湾问(wen)题是(shi)最敏感(gan)的问(wen)题。中国在台湾问(wen)题上(shang)的立场是(shi)非常明确(que)的。如果台湾地区的新(xin)领导人宣布“台湾独立”并试图认(ren)真对待这一问(wen)题,或者(zhe)美国支持“台湾独立”的主张,那么美中可能爆发冲(chong)突。幸运的是(shi),美中两国领导人非常清楚这一点(dian),并决心(xin)不让(rang)这种情况发生。

关于菲律宾,我对此了解不多,但(dan)我认(ren)为风险是(shi)存在的,因(yin)为中国和菲律宾的看(kan)法有很大不同。美国与菲律宾有着深(shen)厚而复杂的关系。各(ge)方还需(xu)要进行坦(tan)诚的对话,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以确(que)保无论是(shi)什么形态(tai)的竞争,都(dou)不会导致局势失控或升级。

环球时报:您(nin)认(ren)为美国新(xin)一代政客和学者(zhe)中的“中国通”够多吗?美国还有兴趣培养更(geng)多“中国通”吗?

艾利森:答案是(shi)否定的,美国的“中国通”还不够,特别是(shi)真正了解中国的人还不够。有些(xie)人像我一样是(shi)中国观察人士,但(dan)不会说普通话,也(ye)从未在中国生活过。我读过中国的历史,和很多中国人以及美国人进行过对话。我很幸运有(新(xin)加坡前总理)李光耀作为导师,(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作为我的教授,帮助我了解中国。

基辛格年轻时,就是(shi)当教授的时候,还没有开始研究(jiu)中国,也(ye)没学过普通话。因(yin)此,我们需(xu)要有一大批在中国学习而且更(geng)加了解中国的美国人。

中国领导人(去年11月)表示,为扩大中美两国人民特别是(shi)青少年一代交流,中方未来5年愿邀(yao)请5万名(ming)美国青少年来华交流学习。这是(shi)一个好主意。有很多中国人在美国留学,很多人在哈佛大学学习,他们需(xu)要来上(shang)我的课。在民间和专家(jia)层面上(shang),都(dou)存在误解的危(wei)险。对两国、两种文(wen)化、两国历史有更(geng)深(shen)入了解的人,更(geng)有可能找到共同生存的方法。

环球时报:您(nin)提到了误解。您(nin)认(ren)为西(xi)方对中国最大的误解是(shi)什么?

艾利森:西(xi)方国家(jia)有太多人非常简单地说眼下是(shi)一场新(xin)冷战,认(ren)为中国是(shi)(以前的)苏联,有“在世界各(ge)地发动革命以接管其他国家(jia)”的野心(xin)。这种说法在方方面面都(dou)是(shi)错误的。中国既不是(shi)苏联,也(ye)不会试图向(xiang)别国派遣军队或接管别国。这个(中国像苏联)说法不成立,但(dan)你仍然会听到美国国会议员或者(zhe)其他人提出这一观点(dian)。我想说,这是(shi)无知的表现。

发布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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